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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4|╯°□°)╯︵ ┻━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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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沛是聽到工作人員說那邊有游戲任務的時候,才知道姐姐避不開這段劇情,因此她立刻就飛奔而來,剛好趕上。

別的不說,楊思恒這小子就是嘴賤了點,他喜歡秦葭,所以看舒沐不順眼,也在情理之中——舒沛對這種小醜向來是很寬容的。

她都遞臺階了,楊雯珍立刻就下,替弟弟跟舒沐道了歉。

楊思恒心裏不服氣,別別扭扭地走了很遠,但是發現沒人來追他,又灰溜溜地回來了。

正好二十分鐘到了,舒沐和秦葭把網拉上來,執行導演宣布:“兩組分別捕到兩條魚,由於魚的大小相當,無法分辨勝負,因此導演組決定,給舒沐和秦葭一人一張‘指定動作券’。”

四條魚差不多夠吃了,釣魚任務也就結束了。

秦葭和楊雯珍出去買些待客的食材,舒沛和李鶴觀繼續修浴室,其餘人則是摘菜洗菜。

日頭升高,浴室的地磚鋪了一大半,進度喜人,舒沛回炕上歇了一會兒,然後開始做飯。

“我們買了四斤前槽肉,二斤五花肉,兩袋紅腸,一塊大豆腐,四張千張,兩袋拉皮,還有一顆西藍花,其他蔬菜院子裏都有,”秦葭一口氣播報完畢,把東西遞給洗菜的人,“另外還買了一些瓜子和果凍,上菜之前可以讓大夥邊吃邊聊天。”

村裏幾乎沒有年輕人,大多都是中老年人和學齡前兒童,就連小學生都很少,買瓜子和果凍正合適。

“行,你們幫忙收拾桌椅吧,這邊交給我們。”舒沛道。

“姐,你們買這大果凍,老板給你們拿小勺了嗎?”楊思恒忽然問道。

楊雯珍一楞:“好像沒有。”

舒沛打開袋子一看,隨手拿了個大盒裝的什錦果凍,扔給楊思恒:“哈哈,拿著,吸吧。”

楊思恒懷疑她罵人,但是他沒有證據。

【哈哈哈哈哈哈哈西八】

【我就是那種從來不記得拿勺子的大怨種】

【我服了,舒沛怎麽隨時隨地罵人啊】

【有沒有一種可能她說的是吸吧】

“算了,倒在盤子裏,讓小朋友們用勺子舀著吃吧。”李鶴觀說。

他們的餐具不夠,大部分都是戴哲生去村民家借來的,現在正參差不齊地放在他們的廚房。

被舒沛一句“吸吧”侮辱到的楊思恒很想拐彎抹角地罵回來,但是姐姐最懂他的德行,推著他出去幹活了,避免了一場正面交鋒。

饒是有舒沐和楊雯珍當幫廚,這頓飯也做了兩個鐘頭。

最後,當小酥肉、紅燒魚、地三鮮、菠菜豆腐湯、尖椒紅腸、涼拌拉皮、西藍花炒肉、茄子釀肉共計八道菜,分別盛出三盤擺到外面的桌上時,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。

“來來來,感謝我們今天的主廚舒沛女士和李鶴觀先生!”秦葭一看見倆人從小院裏出來,便鼓掌吆喝道。

“感謝感謝!”

“客氣了客氣了!來來來閨女上我這邊坐!”

“媽呀這小姑娘小夥真俊!”

……

加起來三十幾個村民七嘴八舌,舒沛換上社交笑容,回應一番,然後坐到了舒沐旁邊。

宴席擺在村委旁邊的空地,平時有人在這裏扭秧歌,現在坐三大桌人也坐得開。

村裏還有很多人是在縣裏工作,這會兒人不全,但也足夠熱鬧。

舒沛覺得吵鬧,不怎麽說話,草草吃了幾口之後,就想提前離席。

她正思考著用什麽借口開溜,坐另一桌的李鶴觀就舉起一杯啤酒道:“家裏還有活,就先失陪了,讓我表哥陪大家喝個盡興啊!”

很好,示範來得非常及時。

舒沛如法炮制,幾分鐘後跟李鶴觀一起回了小院。

天有點涼,舒沛多穿了一件外套才繼續鋪地磚。

“誒,你想不想去碼頭上整點薯條?”李鶴觀忽然問道。

舒沛頭也不擡:“怎麽了?”

“我看你好像沒吃多少。”李鶴觀說。

“噢,”舒沛道,“我想去碼頭上整點薯條,也想去銀行整點金條。”

【草哈哈哈哈哈】

【誰不想整點金條呢】

【希望我可以合法暴富】

【有沒有人知道她什麽家庭條件,總給我一種既富有又貧窮的感覺】

【好像挺有錢的吧,我記得沐沐出道之前的穿著打扮也不便宜】

李鶴觀似乎在思考什麽,須臾才說:“你喜歡金子啊?那鉆石呢?”

“我不喜歡鉆石,價值都是營銷出來的,金子可是實打實的值錢。”舒沛說。

【喲喲喲,你小子】

【又幸福了cp姐】

【媽媽問我為什麽在嗑素人的cp】

【?你不會是在籌備求婚吧你小子???】

“你喜歡金子我理解,黃金礦工都挖不出你這樣的神金。”李鶴觀一邊說,一邊往後躲了躲。

舒沛卻並沒有要打他的意思,“神金也比你強,在出人頭地和出其不意之間選擇了畜生。”

【……姐就想嗑個cp,鶴子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啊啊!】

【申請奪舍鶴子,要不我替你追妻吧】

【已經一個多星期了,誰來告訴我,你們到底怎麽嗑上的啊!(可雲抱頭)】

李鶴觀審時度勢,確認自己說不過他,於是接下來倆人就沒有再說話了。

最後幾塊地磚鋪完,把地面打掃幹凈,今日的工作就結束了。

其他人還沒回來,於是他們倆隔著一片凳子海,坐在了客廳兩端。

舒沛靠著墻玩手機,回完微信之後說:“樂子的傷好了,但是打完二聯還得再觀察一陣子。”

“哢哢”幾聲過後,李鶴觀嚼完了這塊餅幹才說:“嗯,等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接樂子?”

“吃吃吃就知道吃!”舒沛隨口吐槽。

“孜然味兒的。”

“也不知道分我點兒。”

【哦豁】

【我以為的相愛相殺是商戰小說,結果你們的相愛相殺是一邊罵一邊愛是吧】

【我從六歲開始就不再吃別人的零食了,舒沛你呢?】

李鶴觀起身,挑了一大捧孜然味餅幹,放到她手裏之後,順勢坐在了她旁邊。

剛要說話,房門就被人拉開了。

“沛沛吃什麽呢?給我嘗嘗!”蘇蘊率先走過來。

舒沛遞給她一包。

緊隨其後,舒沐也來了,舒沛想也沒想,就把餅幹給姐姐一包。

於是忽然發生了人傳人現象,後面每進來一個人,舒沛就發一包餅幹。

直到最後進來的戴哲生和楊思恒過來了。

舒沛略一思忖,把最後兩包餅幹給了他倆。

【呃】

【妹你這樣有點傷人心了】

【鶴子你看見了嗎她不愛你(捂嘴流淚)】

【幼兒園排隊發餅幹哈哈哈哈哈哈哈】

就在這時,李鶴觀平靜地放下了手機,目光掃視全場,然後徑直走向對面,把裝著餅幹的塑料袋提過來,直接塞到舒沛手裏。

“可惜孜然味的沒有了,別的湊合一下。”他剛剛特意把孜然味挑出來給舒沛的,沒想到她全給送出去了。

舒沛接下,道了謝,倒是沒挑口味,隨便拿了一個吃,然後繼續看手機。

【看看看就知道看你的破手機】

【李鶴觀我告訴你戀愛腦沒有好下場】

【感覺沛害羞了誰懂。。。正常情況下她不是會說點什麽嗎】

【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性緣腦】

鏡頭拍不到,舒沛此時正在看直播間彈幕。

自從李鶴觀那近乎發癲一樣的表白過後,她就時不時打開直播間,看看彈幕裏的人在嗑什麽。

看來看去她發現,網友和李鶴觀的品味都不怎麽樣。

害羞?她害羞什麽?她明明是因為在看彈幕,所以才不想說話啊!

“來來來,”張露青進門,拍了拍手,“今天宴請村民一切順利,作為回報,村民分別送來了自家的食物,你們誰去收一下?”

舒沛一擡頭,發現很多人都在看她懷裏的半袋子餅幹,尷尬從腦瓜頂流淌到了腳上,她落荒而逃般出去了。

村民送的自然不是院子裏隨隨便便就能種的蔬菜,而是榛蘑、木耳、松子等當地特產。

此外,還有兩只雞。

“這雞是用來配榛蘑的?”舒沛問道。

【草,不愧是你】

【沛是懂吃的[大拇指]】

旁邊舉鏡頭的姐姐說:“不是,這是兩只下蛋母雞,吳大娘說看你們總是出去買雞蛋,就把雞借給你們,等拍完節目再還就行。”

恭喜兩只雞從舒沛的刀下死裏逃生。

“原來如此,那太謝謝吳大娘了,但是會不會耽誤吳大娘家收雞蛋?”舒沛問。

“吳大娘家是開養雞場的,不缺雞蛋。”

舒沛點點頭,然後抓住綁著雞腳的繩子,打算送它們去後院的空置雞窩。

興許是雞不太喜歡這個臨時的住所,一人二雞剛溜達到雞窩,兩只母雞就一起叛逆了起來——它們極有默契地向著左右兩邊連飛帶跑,舒沛抓著繩子不願松開,一瞬間有一種自己要被“二雞分屍”的感覺。

“回來!”她呵了一聲,然後用力收回繩子,兩只雞被拉得一個趔趄,果然轉身……然後又分別順時針與逆時針繞著她跑。

這樣一來,長長的繩子繞在了舒沛的腳腕上。

但凡現在它們倆往不同方向跑,她都得摔一個跟頭。

“我勸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料酒,等會兒我就找吳大娘把你們買下來,今晚就燉。”舒沛蹲身,把越繞越緊的繩子松了松。

老母雞通人性,感覺到了死亡威脅,撲棱著翅膀就要溜。

眼看著繩子又要被雞繞緊,舒沛連忙向旁邊一跳,把自己的腳解救了出來。

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愛了沛沛】

【敬酒不吃吃料酒可還行】

【咯咯噠:今晚就要吃料酒了,聽說味道不錯,但是我這輩子只能嘗一次】

“哇,雞飛狗跳!”一個多少有些討厭的聲音傳來。

舒沛不理會,三下五除二把繩子往手裏收短,不讓雞有走遠的機會,然後才問:“中午的菜我是鹽放多了?”

“嗯?”楊思恒一楞。

“不然你怎麽這麽閑。”舒沛說完,把雞送入雞圈,然後關上柵欄。

楊思恒扯了扯外套,“你這樣說話跟吃槍藥似的,以後小心嫁不出去。”

“你也放寬心,舔狗款式那麽多,陰陽怪氣這款永遠也不會流行。”舒沛晃了晃頭,揚長而去。

“你說什麽?”楊思恒被戳中心事,楞在原地,卻沒有得到回答。

【ysh一股小吊子味兒】

【報告,這次妹沒打人,有進步】

【沛沛說的什麽舔狗?有內情?(放耳朵.jpg)】

怎麽說呢,通過這大半天的接觸,舒沛對楊思恒也有了一個基本的認識。

跟前面的盧鑫誠擺一起,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蠢貨。就感覺《日光霓虹》這本書很奇葩,明明好像女主擁有很多願意為了她付出一切不求回報的舔狗,但是又都一樣愚蠢又普信……作者該不會是想用爛桃花來表現女主的萬人迷吧?

這麽一想,舒沛都要憐愛秦葭了——身邊都聚了一堆什麽東西。

回到屋裏時,只剩下李鶴觀和秦葭還在了。

“其他人做任務去了,好像是村民放羊的時候丟了一只羊,他們幫忙找找。”李鶴觀說。

“那你怎麽沒去?”舒沛擡了擡下巴。

“晚上還要做飯呢,”他說,“秦葭肚子疼,就也沒出去。”

【喲喲喲】

【分明是怕楊思恒跟沛沛杠上吧哈哈哈哈哈哈】

【所以楊思恒為什麽沒出去】

舒沛沒說什麽,回東屋的時候,秦葭正抱著暖水袋發呆。

“你臉色不太對勁啊,怎麽突然這樣?”舒沛一邊說,一邊伸手摸她額頭,“沒發燒啊。”

“痛經,我每次剛來的第一天都會這樣,明天就好了。”秦葭道。

舒沛不痛經,但是姐姐痛經的時候都會吃布洛芬,於是她就找了藥給秦葭,又燒了一大壺熱水。

也不知道是月經真的會“傳染”還是巧合,剛把熱水放在窗臺邊晾上,舒沛就感覺小腹不太舒服,隨後熟悉的讓人崩潰的熱流襲來。

等她出去換了安心褲回來,始終在客廳玩手機的李鶴觀居然在廚房。

“這才幾點你就要做飯?”她隨口道。

“沒做飯,煮點東西。”李鶴觀說。

走近一看,鍋裏是銀耳紅棗湯,含義昭然若揭。

沒等舒沛說話,李鶴觀卻突然扭捏了起來:“呃……我想著你和秦葭應該會需要,閑著也是閑著,就隨便煮一點。”

【早不煮晚不煮,舒沛來了你動彈了,葭寶成了你們play的一環。。。】

【秦葭:服了】

【鶴子你。。。。算了我說話難聽我不說了】

“這就吃飯了?”外面閑逛夠了的楊思恒回來了,對李鶴觀說。

“沒有,我跟秦葭來月經,鶴子幫忙煮點湯,”舒沛非常客氣地攤手道,“你想喝的話可以給你嘗嘗。”

楊思恒感覺自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,總感覺她好像在內涵他。

撇了撇嘴,他上下打量她一下,說:“你也太不拿我們當外人了,直接說月經什麽的不覺得太不檢點了嗎?”

舒沛嗤笑出聲:“人跟月經從一個地方流出來,照你這麽說,是人就不檢點呢……你不會是沒學過生物吧?沒學過的話那算了,當我對驢彈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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